「我們之間,我比較愛你,而你沒有她愛我..所以..我選擇了她」
經過幾年了?六、七年了吧!
偶而經過那間當時一起用餐的餐廳,總是會想到你當時說的這句話。
每當你從遙遠的一端打電話給我時,這句話也會浮現在腦海中......
那一天,你興致勃勃的打了電話給我,說放了假,要邀我一起去吃頓甜蜜晚餐,
我的心正猶豫著,心想絕對不可以答應,應該要停止這樣的碰面,應該要回到之前的友誼,但是行動卻不聽話的答應了你,因為我真的好想見你!
在那家知名的川菜店裡,我們如同往常的忘我討論著過去的種種,最近發生的事情,然後談到了未來的規劃,這時,原本嘻嘻哈哈的我們都沈默了......
你說你要去接家裡的事業,先去學著做,應該會離開台灣。
當時我聽了後,沒說話。我知道你要去的地方,是我一輩子都不想去的!
你繼續說,「她」在逼婚了,希望你能娶她。
我的心抽痛了一下,這是我想要避開你的原因,因為我不想傷害一個痴痴守在你身邊六年的人。
這時的我也沒說話,說不出口,我知道你要我說什麼,但,怎麼說?說了對嗎?
我的心不斷的掙扎著,雖然依舊默默的夾了菜,一口一口的往嘴裡塞。心,是混亂的!
終於,我開口了!說出了一半事實,另一半卻言不由衷的話:
「喔,那很好呀......對了!我要準備出國了!學校已經申請到了!」
你望著我,沈默了好久,不知道時間是不是真的過了很久,這麼多年了,我實在有點忘記了,但是那種沈默感,至今仍讓我覺得窒息,無法忘懷。
最後,你開口了,好像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樣,語調平淡的幽幽吐出這一句話:「我們之間,我比較愛你,而你沒有她愛我..所以..我選擇了她」
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,竟然吐出一句氣話恭喜他!!
我在幹什麼?其實當下只是賭氣!在深吸一口氣後,覺得冷靜多了,心想,我們兩個可真幼稚,在關鍵時刻,總是說些言不由衷的話。
認識一來,我們總是嘻嘻鬧鬧,講話既不正經,又沒重點,像兩個大孩子一樣,如果想要說什麼正經事,因為太害怕知道答案,往往都用不正經的或有意無意的方式試探著,不斷猜來猜去玩心理戰,當然也得不到真正的答案。我們兩個,當初就是這樣錯過了在一起的時機。
接著,我用我們認識以來,最認真的語氣與態度跟你說:(天知道我當時是花了多大的勇氣敢這樣認真的跟你陳述我的想法!)
「你應該待在她身邊......真的......你知道她的用心,而我們......已經太自私的在一起過了,因為想要體會當初應該要屬於我們的幸福感。夠了!真的..我想,你的壓力一定也很大,我們兩個其實都傷害了她,就在她完全沒發現前,讓她繼續幸福下去!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事。」
那一頓晚餐,就這麼結束,心很沈,不知道之後,還見得到你嗎?是的!我抱著好像要跟你切的一乾二淨的心態和你說完話後,回家的路上,我後悔的不得了!
接著被出國的準備忙昏頭,暫時忘記了心中有個缺口
幾個月後,忽然接到你的電話,聽到你的聲音,心情上有點激動
「幹嘛!」天呀!我在做什麼!為什麼用這麼冷漠的語氣跟你說話?
「生日快樂~~~~~~」你開心的說著。
「生日?」我生日早就過了呀?搞什麼?
「對呀!!今天是你的農曆生日喔!」你說。
在這個以國曆為主的時代,除了我爸媽之外,根本連我自己都忘記有農曆生日這件事,只有他,每年農曆生日,他都記得打電話給我,那一次,也是他最後一次打給我祝我生日快樂,不過,他沒掛啦!!只是後來結婚了!不方便!
那天通完話後,我放聲大哭!因為真的有失去的感覺,真的有結束的感覺!
當初我心裡怪他竟然用這種很爛的比較法來選擇永遠在一起的對象,但,我不也做了選擇?我無法為他犧牲去一個我不愛的地方,我選擇了追求我自己訂的生涯規劃;就宛如一開始認識的時候我們選擇做好朋友,雖然在之後有短暫的交往,最後還是選擇各走各的路。
你說遺憾嗎?是呀!是有一點!所以每次想到那句話,都會有點心酸酸。
但是既然現在的人生已經大不同,就更應該好好的過,才不會辜負當初那個椎心刺骨的決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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